未滿十八歲請按左鍵脫離,我求求你們…  Orz





第二天,貝爾帶著夜色去暴風城。

夜色一路上都非常恐懼,並且低著頭。她害怕被人認出來,她對過往的傷痕沒辦
法釋懷。

但主人要她來,就算告訴她:「跳下懸崖。」她也會跳的。這沒有為什麼,只是
單純的信任和依賴。因為有他在,所以她什麼都不怕。

就算她害怕得膝蓋直抖,她也會拿起水果刀跟入侵者拼命,不管那個入侵者手上
的刀多大把多嚇人,她要保衛主人的財產,包括她自己。

現在她會珍惜自己了。

「我帶妳去找盜賊師傅。」貝爾頓了一下,「學一點本領,我不在家的時候,妳
可以保護自己。」

「…學費很貴。」她怯怯的說。

「我出得起。」他把夜色抱下戰馬,「我給妳的錢妳都沒用,是嗎?滿抽屜的金
幣。」

「…買菜太多了。」

「那是給妳的。我不是說,去買東西可以記帳,商店主人會跟我結算嗎?」她的
衣服這麼薄?他沒發現夜色穿得這麼差。街上的女孩每個都跟彩蝶般,她卻穿得
這麼灰樸樸的,恐怕也不夠暖。

「…我不會照顧人。」貝爾侷促的說,「妳得照顧好自己。」

「有啊,我有。」夜色很快的回答,「主人對我很好很好了。」

他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表示。他頭次對自己的缺陷感到不耐。他若是個正
常人,就知道這種情形該怎麼辦,而不用思考又思考。

「主人希望我穿得好看點?」夜色觀察他的空白,小心翼翼的問。

「而且暖一點。」他直覺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她溫馴的點頭,「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他皺起眉,「妳沒錯,別隨便低頭。」

她輕輕的笑了,「好。」

貝爾的眉皺得更緊,將她帶到軍情七處。他跟盜賊師傅低聲談了幾句,師傅上上
下下的打量夜色。

「這孩子殺過人了吧?」師傅看似散漫,但眼神尖銳如刀。

貝爾沒回答他,「我會一次付清所有學費。只要你好好教她,我有重謝。」

盜賊師傅吹了聲口哨。「好,當然好。這麼慷慨的家長誰會不喜歡?你放心,我
會讓她成為出色的盜賊。請自便,我跟她先談談。」

貝爾緘默片刻,回頭看夜色。她很怕這個師傅,但還是勇敢的點點頭。

「妳自己能回家嗎?」貝爾低低的問。

「我可以的。」

「身上有帶錢吧?搭鳥回來比較快。」

「有,我有。」她低下頭,「主人,你回去吧。我沒問題。」

盜賊師傅將他們的互動都看在眼裡,摸了摸下巴。等貝爾離開視線,他打量著夜
色,「主人?」

夜色咽了咽口水,「…我是他的女僕。」

師傅響亮的吹了口哨,「真是大手筆啊,讓女僕上學,還是這麼大一筆學費。妳
幾歲?」

「…十三快要十四了。」

他張大眼睛,「…好個大膽的聖騎士。嘖嘖,這麼小也吃得下去?不怕身敗名裂
?」

夜色突然有點發怒,「請不要說主人的壞話。他是個仁慈的主人!」

師傅看了她一會兒,「不錯的眼神,很不錯,很好。」突然出手抓住她下巴,她
也迅速的掙開,警戒的。

「打過架殺過人的身手,哇啊。」師傅笑,然後給了她一記鑿擊,趁她暈眩時看
了她的脖子。雖然很淡,但卻有圈隱隱的繩紋。

一個解開紅繩的幼娼。

「看起來,我不用仔細解釋規則了。」師傅滿意的點頭,「我最怕教千金小姐,
看起來妳是從屍山血海爬出來的。」

她恐懼又憤怒的看著師傅。

「我什麼都不會說,」他聳肩,「我收了錢,所以什麼都不知道。這是我要教妳
的第一件事情,仔細聽好。」

「不管用什麼手段,活下去。」

夜色想笑,卻笑不出來。聽起來很蠢,是嗎?但這的確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一
直這麼做。」

「所以妳會成為一個優秀的盜賊。」盜賊師傅平靜的說。

師傅教了她一些基礎,給她一些防具和武器的建議,要她下個禮拜再來。

「盜賊沒什麼好教的,」師傅聳肩,「就看誰想活下去的執念比較高,願不願意
使盡全力,和什麼時候該使盡全力。」拍了拍夜色的肩膀,「這都靠實戰經驗,
我沒辦法教妳這個。」

她現在比較願意信任師傅了,所以她恭敬的行禮而去。一抬頭,才發現日已西斜
,大約三四點左右。

得快回去了。不知道主人有沒有吃中飯,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她搭了鳥回到夜色鎮,幾乎用小跑步的跑回家。遠遠的,她就看到閒不住的主人
,在半融的雪地裡劈柴,像是不會冷似的,赤裸著上身。


「主人,我回來了!」她一面喘著,臉頰紅撲撲的跑近他。貝爾也將斧頭一扔,
彎腰將她抱起來,像是在抱小孩一樣。

「…今天過得好慢。」貝爾抱著她,「一分一秒顯得特別漫長。這就是別人說的
『寂寞』嗎?」

「…嗯。」她覺得臉孔有點發麻,垂下眼簾不敢看貝爾。

「我若不在家,妳也是這種感覺嗎?」

「對啊。」夜色輕撫著他肩膀上極淡的傷疤,「對。」

「這種感覺不太好。」貝爾坦承,「妳會難過?」

「不會,其實不會。」夜色羞澀的笑了笑,「因為主人會回來啊。可能會有一點
寂寞…但因為寂寞,所以你回家的時候我會特別高興啊。」

貝爾沒有動,也沒有說話,表情一片空白。夜色知道他要把這些記起來,將來才
知道怎麼應對。但看到他這樣辛苦的生活,實在很不忍心。

「我去準備晚餐…」她掙扎著要下地。

「不,不要。」貝爾抱緊她,走回屋裡,「我不餓…最少不是肚子的餓。」

他將夜色抱進屋裡,讓她坐在膝上。「告訴我,今天師傅教妳什麼?」

她奇怪的看了貝爾一眼,開始說今天的所見所聞。他聽著,同時思索。

其實,我並不是想知道她學些什麼,我只是想聽聽她說話而已。貝爾默默的想。
聽她說話,看她嬌嫩的臉蛋,和信賴的抱著他脖子的纖細手指。

這漫長的一天似乎也不那麼難熬了。

瞥見她裙子下的襯裙,他突然有些呼吸不穩。他低頭,輕輕吻了夜色有著櫻色光
澤的唇,然後漸漸加深。

她先是嚇了一跳,有些慌張的回吻,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這讓貝爾的心底有種奇妙的滋味。那睫毛的顫動,給他一種蝶翼的騷動感。他悄
悄的解開夜色前襟的釦子,一面看著她的長睫毛和微張小小口呼吸的唇,然後伸
手進去。

她像是一隻貓般將背弓了起來,有些顫抖。

貝爾將她前襟的釦子一直解到腰,然後是襯衣的釦子。將她抱高一點,在她的蓓
蕾流連,她發出深沈的呼吸和極壓抑的低呼,雙手緊緊的按著貝爾的肩膀,開始
沁出細細的汗。

她也想要我吧?這種體認讓貝爾的心底充滿一種難以言喻的柔軟,還有一絲絲自
豪。

他將夜色轉了個方向,讓她面對自己跨坐在膝上,夜色滿臉通紅,只能緊緊的閉
著眼睛。

「…我賠妳一條新的褲子。」他細聲在夜色耳邊說。

她還沒意識到他到底說了什麼,已經聽到裂帛聲。「…要在這裡?」

「我想這樣。」他的聲音更低,將夜色更貼近他,直到進入她。

她滿頭大汗,只能夠緊緊的抱住貝爾的脖子,發出模糊的聲音,眼角有滴淚。這
種姿勢對她來說很吃力,宛如要被撕裂。但主人很溫柔,很慢很慢的進入,為了
他的溫柔,她不在乎的。

發出類似啜泣的低呼,在律動中。她的臉孔越來越紅,聲音也漸轉激情。在她幾
乎受不了高跪起來的時候,貝爾順勢輕吻她的纖小的乳房,然後將她壓得更深一
點。

最後她簡直是半昏迷,無力的任貝爾擺佈。

看著她迷離動情的神態,和不斷顫抖的蝶翼長睫,貝爾不斷的憐愛她,這才覺得
一整天的寂寞,獲得了足夠的慰藉。

這樣相依為命的生活,平靜的過了兩年多,夜色也快十五歲了。

除了去夜色鎮購物和去暴風城師傅那兒,夜色幾乎很少出門。她對這樣的生活非
常感恩和滿足。她並不覺得有需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她在太小的時候就見識過
人間的煉獄,以至於對這世界嚴重缺乏興趣。

她最希望的是可以跟主人生活在一起,讓彼此安適的緘默撫慰,一種平靜甚至平
淡的生活。

暴風城的師傅倒很喜歡她,教多了哭鬧怕苦的千金小姐,這個曾為幼娼,從貧民
窟爬出來的小姑娘,顯出一種堅韌而冷靜的材質。

某天,夜色一拐一拐的來上課,他覺得詫異。「打架?」

「有人找麻煩。」她聳聳肩。

過了一個禮拜,師傅研究似的看著她,「…妳打斷了議員公子的雙腿。」

她露出堅忍而認命的神情,「他以前是我的客人,但我已經不做生意了。」

「他想強迫妳做生意?」師傅摸了摸唇上的鬍子,拼命忍笑。

「我不想傷他的。」夜色攤手,「但他朝我大腿刺了一刀,又吐我口水。吐口水
沒什麼,但主人看到我受傷是會生氣的。為了讓他不敢再來,我只好打斷他兩條
腿。」

師傅更用力的摸鬍子,「妳怎麼打他的?」

「就沒什麼啊…只是他一路暈,直到腿打斷完了,才清醒過來倒在地上發出殺豬
叫。」夜色輕描淡寫。

「…我失陪一下。」師傅匆匆走到後面,然後發出如雷的狂笑。

雖然後來師傅押著她去賠不是,但她知道,師傅一直認為她幹得好。

但師傅也警告她,議員公子有名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要她多加小心。

只是她不覺得有什麼好小心的。她只是個女僕,雖然也跟從師傅學習,但她跟任
何人都沒有關係。報復卑微的女僕,頂多找人來打她一頓或什麼的…不過她也是
個還可以的盜賊,到目前為止還能全身而退。

而且,她的師傅除了正規的盜賊師傅,貝爾也教她用劍,甚至貝爾和她對打時都
不會放水,將她教得很好。

她能保護自己,不覺得結這個冤讎有什麼了不得的。而盜賊師傅和貝爾都認為她
沒有錯,道歉只是種社交。

但她輕忽了權貴的報復心。

那位議員公子被個娼婦放倒的新聞,被八卦記者弄上了鐵爐堡日報的頭條,不但
被他的狐群狗黨譏笑,連部落那邊都知道了。

他咬牙切齒,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去報復,終究是讓那小娼婦逃脫,讓他氣得食不
下嚥。

看他這樣幾乎氣病,議員的文膽獻了一個非常惡毒的計策,讓他開心的笑了起來


***

自從弗丁領主之後,暴風城開啟了第二次的聖騎審判法庭,瞬間轟動了整個東部
王國。

這次的審判對象和題目都非常聳動,立刻成了家家戶戶討論的話題。暴風城的旅
館塞滿了各地奔來的記者,甚至還有些部落的記者掛著「大使證」,硬擠進這個
聯盟主城。

被審判的聖騎士是向來以虔誠和勇猛著稱的貝爾.羅格,罪名則是姦淫和兒福法
。據說當聖騎士團受理議員的控訴之後,就直接闖進他家裡逮捕了貝爾.羅格,
並把未滿十五歲的夜色送到孤兒院保護管束。

當審判法庭開庭的時候,法庭之前萬頭鑽動,簡直是萬人空巷。等男女主角被押
出來時,群眾遠遠近近的一片驚呼。

「真是太令人羨慕了…」記者之一忘情的說,驚覺四周譴責的眼光,他火速改口
,「我是說,太令人髮指了!那女孩多萌…我是說,那女孩還這麼小!」


他們被隔開來好幾天,終於見到彼此時,都暗暗鬆了口氣。雖然有點憔悴,但看
起來精神都還好。

沒機會可以講話,他們只能互相望著。

這幾天,夜色幾乎是被疲勞轟炸到不能睡覺,所以眼下有著淡淡的黑眼圈。他們
恐嚇她,說貝爾將一切都推在她頭上,若她認罪,將可無罪釋放云云。

她什麼話也沒有說,只說了一句。「我有權保持緘默,直到審判。」

當然,其實她很害怕,不但害怕還非常懊悔。但她得為主人珍惜自己,她若不下
這重手,這些荒淫的客人只會予取予求。

但她連累了主人。

她淚眼模糊的看著面無表情的貝爾,卻看到他眼中出現從來沒有的暖意和擔心。

因此,她倔強的吸了一口氣,昂然的抬起頭。

她不可以害怕。最少這個時候,她不能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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