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這篇沒什麼意思,純粹練筆用。只是無聊構思了很久,實在說不出有什麼意義,
不過拿來磨磨筆應該還可以。
老梗,沒有笑點,除了朝代,幾乎跟之前的所有設定都沒什麼大關係。練筆之作
,不保證完成…也就是說,隨時都可能斷頭。
吾輩已善盡告知義務。
翠樓吟 之一
囂鬧,吵雜,還有人中氣十足官腔官調的狐假虎威。
「四奶奶!」小婢隔著門喊,「有歹人行竊,官爺要上來看一看…」
「嗯。」冷淡的聲音,幾乎被喧譁蓋過去。
官差很不耐煩。不過是個民間書肆,也蓋什麼閨望樓…四奶奶是什麼寶貝蛋兒?
這麼一層鏈子一層鎖的,開個門也老半天。
好不容易開了門,他趁機瞅了瞅默立在樓梯角兒捧著燈的四奶奶…大失所望。還
以為是啥國色天香…結果一般般。倒是還挺有眼色,沒有胡亂呼喊,只是默默的
站在邊角兒,靜靜的垂首隨便他們搜。
幹官差這行,順些孝敬是應該的…只是這個又鎖又鏈的閨望樓,除了一排排的書
和床,首飾匣只有幾根木釵,連丁點值錢東西都沒有,真是快讓他們這些兄弟勃
然大怒了。
還是管家又打躬又作揖,暗暗塞了銀子,才讓官差面色稍霽,就是有些嫌少,故
意找碴,「這麼大窗,歹人一定是從這兒出入!」他一腳踏上屋瓦,卻滑了下去
,還是兄弟們眼明手快抓住他,掙半天才爬上來。
那瓦,竟是打磨的油光水滑,蒼蠅留不住腳的。
他咒罵了幾聲,又搜不出個子丑寅卯,管家又暗暗添了些孝敬,才讓官差心滿意
足,走人了。
小婢上來賠笑臉,「四奶奶,驚擾了。只是官府大如天…這就讓人來擦洗…」
「免了。」她淡淡的,「二更都過了,折騰下去就天亮了。」
小婢福了福,下了樓梯,門又上鎖上鏈。
她才暗暗的舒口氣,走到案邊,將燈擱下。蜷伏在角落的黑衣人靜聽了一會兒,
才低聲說,「謝謝。」
「你們官府內鬥,不要帶累我們小老百姓。」她依舊淡默。
黑衣人目光銳利起來,卻見這位四奶奶淡默的起爐烹茶,對被翻得亂七八糟的一
切視若無睹。
「說不定我是賊人呢。」黑衣人終於開口。
「哈。」四奶奶譏諷的笑了一聲,「喝個茶吧。等那群人遠了你再走,省得帶累
我。誰都不容易,別相害。」
奇怪的婦人。以為她會嚇得發抖驚叫,但她瞧見了人,只是驚訝了一下,一聲不
響,冷靜得異乎尋常。甚至指了指牆角,匆匆綰髮捧燈,恰恰的遮住他。
他遲疑的走向桌案,接過一杯茶暖手,卻沒有喝,只是用眼角打量。
蠢蠢的。她漠然的想。真是賊人,衝過來就架刀子恐嚇了,哪會遲疑。有本事上
這閨望樓沒摔死,除了些微血腥沒有其他臭味…只有官家人才有這等講究。
只是個普通的婦人,非常普通。他暗暗納罕。沒有武功,手裡的茶也就是茶,沒
有其他味道。
應該說,這屋子除了皂角的味道,連一絲香氣都沒有。連茶都不是什麼好茶…還
混著茶梗子。
他知道這起了三層樓的書肆在京城也頗有名氣,是玉料許家的產業。想來是許家
四奶奶…但許家偌大家產,為什麼會有個四奶奶形同監禁關在書肆上的閨望樓,
過得如此貧寒?
「你是不是在想,我有什麼毛病才被關在這?」四奶奶似笑非笑的問。
他低頭喝茶,掩飾眼中的驚駭。
「其實也不是什麼祕密。」她淡淡的,「四爺休了我,我不太開心,上吊了。但
非常開心的四爺出了大門,卻一跤跌在門檻上。上吊的沒死,跌了一跤的卻死了
。現在許徐兩家還在扯皮,到底是休離還是寡居,扯了兩年還沒完…只好把我安
置在這裡。」
婦人遇到這種事,不是應該天崩地裂嗎?為什麼她能夠帶著幾分嘲謔,像是在說
其他人的事?
但她不再說話,只是撐著頤出神,唇角帶著一絲微笑。像是在這裡,卻又不在這
裡。
昏黃的燈,恬靜的婦人,珠簾被風撩輕響…他也恍惚起來,怎麼都想不起來的過
去,一點點吉光片羽的閃亮。
但也只是一瞬間,他立刻凝神,有些懊惱的。這是怎麼了?
「我想睡了。」四奶奶熄了炭火,懶洋洋的趕人,「官爺,您怎麼來就怎麼去吧
。瓦很滑,當心別摔死。」
他有些啞口無言的看著那個大剌剌的婦人真的就往床上躺去,放下床帳。
深吸一口氣,還好。得了點時間調息,內傷沒那麼糟了。天知道爬上來完全是迫
不得已的掙命,現在應該可以不摔死的離開這個閨望樓了。
他還是慎重的對床帳作了個揖,悄無聲息的像抹陰影飛躍了滑倒蒼蠅的屋瓦,掠
過樹梢,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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