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滿十八歲請按左鍵離開…感謝各位。 Orz



…我說出來了。夜色覺得膝蓋直發抖。她一直討厭「做生意」,但若為了主人,
她願意忍耐。

待在面無表情的主人身邊這幾個月,說不定是她這輩子最美好的歲月。她願意為
他做任何事的。

還是…主人會嫌棄她曾經是娼婦?

「好啊。」貝爾想了一下,「好。」

五味雜陳的,她茫然的走入屋子。貝爾的屋子非常簡樸,只有一個房間,廚房是
加蓋出去的。只有一個很大的壁爐取暖,松木床、整面牆的書,靠近壁爐有張舒
服的長椅和茶几。貝爾還幫她搭了個小床,就在窗戶下面。

原本是很溫馨的景象,但夜色卻覺得今天的家特別陰森可怕。

許多過往的不幸和悲慘湧上來,讓她已經痊癒的舊傷隱隱做痛。貝爾將手搭在她
肩膀上,她僵硬而畏縮起來。

「…妳不願意是嗎?」訓練幾十年,他早就是察言觀色的高手了。

「不、不是。」她侷促的回答,「…你、主人…你希望我先把衣服脫了嗎?」

貝爾頓住,表情空白了幾秒。這反而讓夜色放鬆下來。「主人…你不用想怎麼應
對我。你想做什麼,想說什麼,直接告訴我就行了。」

他明顯鬆了一口氣。「我喜歡拆禮物。」

…拆禮物?她有點想笑,慢慢的躺到床上去,緊緊閉上眼睛。

真有點奇怪。她從來沒躺過主人的床,即使主人不在家,她也不會躺上去。她總
覺得會弄髒床單什麼的,即使她天天洗澡。

他的床很大,躺起來軟綿綿的。但她的胃裡還是塞滿了石頭般乾縮著,當貝爾伸
出手摸她的頭髮時,她畏懼的將手臂交叉在眼睛前面,像是要護住頭。

「我不會打妳的。」他的聲音很溫和,「以前妳常被打嗎?」

她的表情空白了幾秒,突然哭出來。

貝爾摸著她的頭,沒有說什麼。他還沒跟這麼小的女人睡過,感覺上很奇妙。她
皮膚異樣的光滑,使得上面細小得幾乎看不見的疤痕摸起來特別清晰。

這麼小的孩子,身上有這麼多傷。人類真奇怪,為什麼要這樣做?

「妳好小啊。」他脫口而出。

已經停止眼淚的夜色困窘的將臉別開,「…將來我會長大的。我今年才十三歲啊
…」

「我覺得這樣很好看啊。」貝爾沒有掩飾的坦率,輕撫著她纖秀的乳房。

明明做過無數次「生意」,但夜色莫名的漲紅了臉。當貝爾開始品嚐她的粉嫩時
,她戰慄的拱起肩胛。

她以為會被掐、被捏,或者是各種令人痛苦的狀況。但主人只是很溫柔、帶點驚
奇的輕撫她。

「妳真的好小啊。」貝爾掰開她有些顫抖的纖細大腿,看著她剛成為少女的祕地
,「真的可以嗎?」

「…可以啊。」她的聲音細而弱,「是主人的話,就可以。」

她真的很小,也很…很難通過。看她緊緊咬著唇,表情這麼痛苦,真的可以嗎?
用了一點力氣,他感到自己被緊緊的包容,如絲緞般。她的頰上有著鮮豔的桃紅
,小小口的呼氣,細細的像是嗚咽。

每挺進一分,她的嗚咽就深沈一點點。

但他覺得很棒。他不用作表情也不用顧慮,夜色這樣滿心信任他、接受他。就算
他是個沒有情緒沒有表情的怪物。

第一次,他可以放鬆,全神貫注在滿足這件事情上面。他盡情憐愛了夜色一夜,
但他不知道,自己露出激情的表情。


我居然睡著了。夜色猛然睜開眼睛,倉促的爬下床,抱著衣服。

「妳要去哪?」貝爾渴睡的拉住她的手。粟色頭髮垂肩,有些篷亂,慣有的面無
表情因為眼神朦朧,所以顯得純真。

「…呃,我不該睡在主人的床上。」夜色垂下眼簾,有些慌張。

「為什麼?有妳睡著比較暖。」她的胳臂起了一陣陣的戰慄,一定很冷吧?接近
冬天的凌晨時分,黯淡的壁爐漸漸熄滅,讓霜氣入侵得更深。

「但、但是…」她臉孔有些發白。過往的經驗告訴她,完事之後,她應該快速穿
衣起身,再怎麼疲倦和想睡都不能留下。

她不是身世清白玩愛情遊戲的千金小姐,她是作生意的娼婦。

貝爾打了個呵欠,下床攔腰將她抱起來,像是在抱小孩一樣。然後把她塞進暖和
的羽毛被中,過去壁爐那兒扔了幾塊木柴,然後撥亮了火。

「好,睡吧。」他睡意濃重的將夜色抱在懷裡,「抱著妳真舒服啊…」

他的氣息漸漸深沈,很快的睡著了。

夜色的臉孔貼在他的頸窩,張大眼睛。自從母親過世以後,她幾乎沒被人好好的
擁抱過。緊緊咬著唇,不然嗚咽溢出來,但她的喉頭緊縮著,眼淚幾乎忍不住。

怯怯的,她伸手回抱貝爾,將臉緊緊的埋在他的頸窩。

很想哭,很想大哭。

但她終究沒有出聲,只是隨著強忍的眼淚漂浮向溫暖的夢鄉。


繼續住在一起,一切如常。

有段時間沒什麼任務,貝爾只要早上去騎士團報到和操練,不到中午就可以回來
了。回到家他會大大鬆口氣,在前院劈柴,或者去提水、做著家務,似乎一切都
很自然。

「主人,」夜色明顯羞澀很多,「這些我會做的。」

「那我要做什麼?」貝爾還是沒有表情,他脫去了上衣,正在劈柴,準備著將來
的寒冬。矯健的肌肉宛如雕像般,但他渾然不覺自己令女人臉紅心跳,「坐在那
兒看妳忙來忙去?這樣很無聊吧。」

夜色沒說什麼,只是低頭笑了笑。

他們就這樣相依為命的生活在一起,唯一的改變只有夜色睡在貝爾的床上,不管
貝爾打不打算做什麼。

他雖然有這樣重大的缺陷,以至於生活得很辛苦,必須離群索居,但他終究是個
人類。是人類就有群居的渴望、冀求溫暖,他也不例外。

跟夜色相處他覺得很自在,不用費心去觀察模擬該有的應對。而且小小暖暖的她
安靜的睡在他懷裡,讓他感覺很好。

這真是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或者這就是別人說的「愉快」。他可以做自己的事
情,不會有人干擾他,問他在生什麼氣或在想什麼,要他這樣,要他那樣。

情緒缺陷的部份,他必須用大腦彌補。這或許是別人的本能,但他必須用極快的
思考,找出相類似的情緒反應和應對,才不會在別人說「我失戀了」的時候哈哈
大笑。

這真的很累。

但和夜色在一起,沒這種問題。她總是很安靜,默默的也做自己的事情,像是一
隻小小的工蜂。

但他更喜歡夜晚來臨時,吃過簡單的晚餐,兩個人並肩看書的時候。夜色是個聰
明的學生,像是海綿般吸收所有教給她的事情。不過一年光景,她已經認識大部
分的字,而且會自己查字典。但白天家務操勞,往往八九點就開始打瞌睡,會趴
在他腿上睡得很沈。

看著她無邪的睡顏,有種異樣的感情會冒出來。像是含著麥芽糖那種純粹的甜。
摸著她柔軟的頭髮,觸感很舒服。

這樣的夜晚,他可以徹底放鬆,傾聽著安穩的靜默。直到他也感到睏倦,抱著夜
色上床睡覺為止。

或許憐愛她,或許不。但有小小暖暖的她在身邊,似乎現實或心靈的寒冷,都可
以關在大門外。


「我現在才知道我觸犯法律了。」他從城裡回來,跟夜色說,「妳未成年。」

夜色先是呆了一下,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我八歲就繫上紅繩,天天都是挨打
挨餓,做不完的生意。那時候為什麼沒有人說那些客人、甚至我爸爸觸犯法律?
現在是我自己願意的,我吃得飽穿得暖,為什麼現在又要管我們了?」

「…我是否觸怒妳?」貝爾對她突來的激動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不是的。」夜色仰頭了一會兒,「不是。我永遠不會對主人生氣的。你
…你在意嗎?」她的聲音有些嗚咽。

「我不想觸犯法律。」他想了想,「但我也不在意。」

夜色第一次主動投到他懷裡,將臉貼在胸膛,抱著他的腰,哭得很傷心。

這還是頭回看到她哭。但貝爾卻沒去想該怎麼應對,只是環著她,輕輕順她的背
。什麼都沒有說。

但他知道夜色不會抱怨,這對他來說真是無上的禮物。


隆冬降臨。

但在這種時候,騎士團卻要到守望堡執行一次大規模的軍事行動,貝爾準備出發
,第一次有了厭倦的感覺。

他不太想離開家。或許他已經太習慣夜色了。

不過,他沒說什麼。只是接過夜色幫他準備的行李,兩人默默的相對,在雪地裡
,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會看好家的。」夜色打破沈寂,「請小心,主人。」

「嗯。」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再見。」

他上馬,黃金戰馬鐸鐸而去。回頭,發現夜色還站在原地。很冷呢。

「進去吧。」他勒住馬,「進屋裡去。」

「…我不冷!」夜色喊,「再見!主人,我等你回來!」

這種感覺,說不上舒服還是不舒服。但他深深的看了夜色一眼,才策馬而去。夜
色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這才慢慢的走回屋裡。


直到來年春天,他隨軍回到暴風城。長長一個冬天,他都生活在人群中。精神和
意志力都到達了極限。但他戰功彪炳,備受稱譽。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是勇猛
,而是他必須在殺戮中發洩這種與人相處的巨大壓力。

只有臨睡前,他才有空想想夜色。想念她的緘默,和小小的手、小小的腳,暖暖
的,只有信賴和寬容。這時候才能放鬆而入眠。

她還好嗎?一整個冬天了。

等他策馬回到夜色鎮,早春的雪還沒完全融化。但雪泥相混,顯得泥濘難行。

看到她了。

她長高了一點,正在搬柴。

貝爾勒住馬,呆呆的看著她。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像是有什麼重物用力的撞
了他的心口。就這樣很久很久,看著她搬柴。

像是察覺了他的視線,夜色回頭,滿懷的柴掉了一地。她表情空白了好一會兒,
嘴巴張得圓圓的,跌跌絆絆的的跑向他,他也下馬,張開雙臂將她摟在懷裡。

就是這種感覺。小小的、暖暖的。聽她發出類似啜泣的輕笑聲,他的心像是滿溢
著甜蜜的糖。

「…我回來了。」

在他懷裡的夜色拼命點頭。「歡迎回家。」

並肩走回去,他攬著夜色,感覺到她顫抖,而且手指有種奇怪的溼潤。他看著自
己的手指,是血。

夜色的袖子也沁出點點的殷紅。她受傷了。

他抓著夜色拖進屋子裡,飛快的脫去她的上衣。她有些窘迫的看著旁邊,只穿著
襯衣的她,赤裸的右臂纏著紗布,並且有血滲出來。

這是什麼?

他拆開繃帶,一道很長又很深的傷口,劃過她的右上臂。老天哪…

「怎麼回事?」他冷漠的臉孔似乎發著霜寒。

「…前天來了個不好的訪客。」夜色輕描淡寫,「他沒有得逞,但砍了我一刀,
我也戳了他一下。」

貝爾的臉孔更冷。夜色急著解釋,「我沒殺他…然後我跑到馬路上,剛好有守夜
人經過,我請他們幫忙,那個人已經在夜色鎮的監牢了…」她咽了咽口水,「他
會好的。」

「妳該讓他死的。」他連聲音都發著嚴寒。

…主人,在生氣?

「但、但你說過,要遵守法律,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要避免殺人。」她
不知所措。

「是,我說過。」在埋葬她的父親時,他的確說過。

但現在,他巴不得親自去監牢殺掉那個訪客。兇殘的殺戮慾望蠢蠢欲動。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茫然的低頭。貝爾將披風裹在她身上,將她抱在膝蓋上,手
掌湧現金黃色的光芒,傷口漸漸癒合,卻留下一個深刻的疤痕。

夜色幾乎是著迷的看著,「…我想,我沒機會成為聖騎吧…?」

是沒有。貝爾想告訴她。聖騎士講究家世清白,夜色一點機會也沒有。聖騎士的
師傅不會收她,但盜賊的師傅應該可以。

他未來離家的機會很多,夜色獨自在家,必須能夠保護自己。若來的人是個武藝
高強的強盜呢?

握著夜色的手臂,他在發呆。「…主人?」

她微微偏著頭,粉嫩的唇微微張著,像是軟糖。貝爾低頭吻了她,扯下她的襯衣


「我比較習慣妳。」他輕輕的說。

「…嗯。」夜色抱著他的脖子,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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